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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共产党政党文化与中国特色政党制度

来源：作者：文化交流部刘蓉宝日期：2011-05-12 12:41

一、中共政党文化的形成及其内涵

文化是社会学中的一个概念，政党文化是指“政党所具有的为全体成员所认同的意识形态、组织心理、制度规范、行为作风以及由此决定的政党形象”。①政党文化诞生于近代西方政治实践和政治科学发展的过程中。中国共产党成立后，将国外先进政党文化植根于中国国土，与中国国情结合起来，使之具有与众不同的内涵和要素。

(一)形成过程

中国共产党政党文化是伴随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而形成的。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为中共的成立准备了意识形态基础。中共成立后，经过一大和二大的发展，政党文化初步形成。中国共产党在革命斗争实践中，把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历史变革的实际结合起来，形成中国的马克思主义，即中共七大写进党章的毛泽东思想。延安整风时期，强有力的党内政治社会化的行动，推动了中共的核心价值在党内的普及。以七大为标志，中共的政党文化走向成熟。到新中国成立，中共政党文化日臻完善。经过“文革”的曲折发展时期，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中共政党文化得到发展创新，在毛泽东思想基础上形成被十五大写进党章的邓小平理论，十六大又把“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写进党章。党的十六大以来，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立足国内外形势发展变化，不断推进实践基础上的理论创新，历史性推出科学发展观这一重大战略思想。中共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总结出不同的理论、思想形成自己的政党文化，其实质是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延续和发展，是马列主义中国化的表现形态。

（二）基本内涵

中国共产党政党文化包括政党的意识形态、政治价值、政治心理、制度规范、行为作风、组织原则、标识等，内容十分广泛。

1.意识形态

中共是马克思主义信仰的政治载体，正是靠这种信仰凝聚人心，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取得革命的成功。随着社会历史的发展，中共的意识形态也在不断的变化。历史上，中共的意识形态包括两个部分。一是具有乌托邦色彩的意识形态，强调集体主义，主张平均主义，在人民公社化、大跃进、“文革”时期，这种意识形态占主导地位。二是具有务实精神的意识形态。改革开放是两种意识形态主导的分界岭，邓小平创建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是当前意识形态的主流。

2.政治价值

胡锦涛指出：“相信谁、依靠谁、为了谁，是否始终站在最广大人民的立场上，是区分唯物史观和唯心史观的分水岭，也是判断马克思主义政党的试金石。”这是中共的政治是非标准和政治价值观念。

在中共的政治价值观中，包括平等、自由、发展、权力、民主、稳定、和谐等理念。

平等是人类文明进步的重要价值标准，平等的实际状况体现一个国家社会制度的民主化程度，当代平等的涵义包括权利平等、机会平等和结果平等。

自由是人类久远的政治理想之一，马克思主义赋予人的自由的本质是人的全面自由的发展，马克思主义的自由观在中共的价值观中的体现是“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

政党以获取或影响国家权力为目标，政党对权力的观念是政党政治价值观中的重要内容。王沪宁认为，政治性权力是政党文化的核心内容。“在社会主义国家，不存在多党制，执政党的活动就更离不开权利中轴。对执政党说来，情况又较为特殊，它实现了政党自身权力与社会政治权力的整合，因而具有非执政党不能比拟的权力地位。执政党的活动，在我们这样长期党政合一的社会中，往往表现为政治权力的运作。所以政党文化也围绕着各种权力关系展开。”②

民主是一个古老的政治价值概念。邓小平指出，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中共十六大报告集中论述了党的民主观，指出：“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社会主义政治文明，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重要目标。”“我们党历来以实现和发展人民民主为已任。”“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最根本的是要把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有机的结合起来。”“要把坚持从我国国情出发，总结自己的实践经验，同时借鉴人类政治文明的有益成果，绝不照搬西方政治制度的模式，要着重加强制度建设，实现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制度化，规范化和程序化。”③中共十七大报告提出：“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要“完善制约和监督机制”。

3.政治心理

政治心理是政党意识的深层结构，包括政治认知、政治情感、政治动机、政治态度。④中共成立80多年来，无论是党内还是党外，都获得了很高的认同，党员对党的认同，基于其对党的组织、党的使命、党的理论的认同和对党的深厚感情。因为这种认知和情感，党员会加强自己在党内的角色意识，在各种场合以党员身份要求自己，积极投入党的事业乃至甘愿献身。所以美国学者派伊在分析中共干部队伍特征时指出，中共的力量并不在于马列主义的纪律和权力统治集团，而在于富有献身精神的个别成员，即党的干部。⑤

4.制度规范

政党制度规范指“政党对自身活动和成员行为所做的强制性规定。”⑥这些规定主要体现在《中国共产党章程》及以党章为基础颁布的党内有关《规定》、《准则》、《条例》、《意见》、《办法》中，包括对党自身活动的规范和对政党成员行为的规范，如党自身活动的规范里，就有一条要坚持和完善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中共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确立了政党之间以及政党与国家间的权力关系，既是我国的政党制度，也是中国共产党自身活动的规范。它要求既要坚持共产党的领导地位，又要支持和发挥民主党派参政议政的作用，在合作共事、民主协商中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肝胆相照、荣辱与共。

（三）鲜明特征

1.自强不息

中国共产党继承发扬中华民族几千年来形成的自强不息的民族精神，在革命和建设实践中，形成井冈山精神、长征精神、延安精神、抗震救灾精神等，极大的丰富了中华民族精神的内涵。

2.以人为本

长期以来，“以人为本”一直作为西方资产阶级人道主义和人本主义的基本观点，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以人为本”思想影响到党内大批年轻一代官员，到21世纪，“以人为本”的观念融入中共的主流意识形态，成为党改革政策的重要理论基础。“人的全面发展”和“以人为本”正式被新一代领导人宣布成为中国政府的重要政治发展目标，成为中共政党文化的主要内容和鲜明的特征之一。

3.求真务实创新

中国共产党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要求在实践中“不清谈”，在理论研究中不搞“玄学”，用工作实绩来体现先进性，用发展成果来证明执政理念，把握时代特征，汲取人类文明发展史上的一切优秀成果，不断地与时俱进，改革创新。

二、政党文化与中国特色政治制度的关系

（一）中国特色政党制度的产生发展依赖于政党文化

辛亥革命后，曾一度以西方政治制度为楷模，搞两院制、多党制，最后因缺乏实行多党制的经济基础、政治基础、政党文化基础以及民众心理基础而夭折。1927年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在政党制度方面建立起了一党专政、军事独裁加特务统治为特征的一党制。然而，国民党的一党专制终究在人民民主革命洪流中覆灭。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我国的基本政治制度，是符合我国国情的政治制度，它是从中国特有的政治文化、政党文化环境里生长出来的。在中国革命建设的实践中，只有共产党能够救中国，只有共产党能够领导中国繁荣发展，成为中国人民政治心理的普遍认同。正是由于有了这样的政党文化基础，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才共同选择了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

1.中共政党文化推动促进了政党制度的产生发展

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进行了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建立了人民民主专政的新中国。由革命党转变为执政党，政党文化成为居于支配地位的政治文化，强有力地推进中国的政治发展。

中国特色政党制度萌发、形成于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确立于新中国成立之时，恢复发展于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制度化、规范化于迈向新世纪的征程中，每一个发展阶段都离不开中共政党文化的推动和促进。

1939年10月，毛泽东提出“统一战线、武装斗争、党的建设，是中国共产党在中国革命中战胜敌人的三大法宝”⑦著名论断，为共产党领导的统一战线和多党合作进一步发展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1948年4月30日，中共中央发布纪念“五一”国际劳动节口号，号召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及社会贤达，迅速召开政治协商会议，成立民主联合政府，得到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的积极响应，标志着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制和政治协商局面基本形成；1949年9月21日至30日新政协召开，确立人民政协作为我国统一战线和多党合作的组织形成，标志着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制在我国正式确立；1956年，毛泽东在《论十大关系》中提出“长期共存，互相监督”方针，进一步确立了社会主义条件下多党合作的新型政党关系；1979年，全国政协五届二中全会，邓小平对新时期民主党派性质地位作用的新阐述，推动多党合作事业的迅速恢复和发展；1989年，中共中央制定了《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意见》（以下简称【1989】14号文件），推进多党合作走上制度化建设轨道；1993年，八届人大一次会议一致通过，把“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将长期存在和发展”载入宪法，以保证这项制度的长期稳定和发展；2005年2月，中共中央颁发《关于进一步加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建设的意见》（以下简称【2005】5号文件），进一步推进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的制度化、规范化和程序化。

2.中共政党文化培育了政党制度发展的心理环境

李元书在《政治发展导论》中认为，现代文化为民主政治的生长和发展提供了心理条件。首先，现代文化具有崇高普遍价值的倾向，容易营造民主政治理解与认同的心理环境，超越民族地域的特殊性与局限性，促进自由、平等、公平、人权这些民主政治因素的生长发育。其次，现代文化倡导妥协、协商与宽容的社会心理，为民主政治发展提供了土壤。⑧在中共的政党文化中，政治心理是十分重要的内容之一。作为拥有7000多万党员的执政党，中共的政治心理在多党合作制度中具有主导作用。广大党员对党的认同和忠诚，对党的执政地位、方针政策的支持和拥护，有利于多党合作制的发展。同时，积极的政治心理对促进政治参与也十分有利，不仅能推动党员参与到多党合作事业中来，而且能通过党员影响参政党和普通群众的心理行为，推动有序的政治参与，构建良好的多党合作局面。

3.中共政党文化规范政党及其成员行为和谐政党关系

著名的自由派学者哈耶克指出，在一个社会中，参加社会过程的个人随时愿意服从社会的共同惯例与传统，也许对他们来说这些东西难以理解或不符合理性，但他们仍要服从，因为这将“使得人们能够和谐有效地在一起工作”。⑨由此可见，文化对人具有强大的规范力量。中国共产党作为一个超强意识形态的政党，其意识形态和党内规定具有很强的刚性，对违反党内规定的行为也有十分严格的处罚规定。因此，其政党文化对政党成员在多党合作过程中的行为具有强有力的规范功能，有利于政党制度格局中参政党与执政党党际关系的和谐发展。

（二）政党制度的制度化水平对政党文化的发展创新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美国政治学专家斯考特·梅恩瓦宁在分析政党制度的制度化维度时，论及政党制度的制度化水平与政党文化的关系。在他看来，不稳定的或者制度化低的政党制度，政党不能构建政治意识形态，公民难以确定其代表谁的利益，因此很少认同这些政党。这就是说，在制度化低的政党制度中，政党文化特征不鲜明，价值观和政治取向不明显，很难建立深厚坚实的社会基础。接着他又指出，在政党制度化水平高的体制中，政党组织发挥着作用，政党不服膺于少数有野心的领导人的利益，有自己独立的地位和价值。只要政党是某个领导人或一个小团体的个人工具，那么，制度化就会受到限制。在制度化水平更高的政党体制中，党内各种程序，包括选择和改变党的领导团体都程序常规化了，政党制度的制度化意味着对组织以及某些最低集体目标的忠诚。这种忠诚要超越对单个领导的效忠。⑩从他的这些论述中，我们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政党制度制度化越高，政党文化越进步。如政党组织独立的地位和价值，成员对组织及目标的忠诚以及党内程序的规范化等，都有益于政党制度的制度化水平提高。因此，进一步完善中国特色的政党制度，促进其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能有效推进政党文化的发展创新。

三、创新政党文化，巩固发展中国特色政党制度

经过80多年的发展，中国共产党的党员队伍、党所处地位和环境、党所肩负的任务都发生了重大变化。中国共产党已经从一个领导人民为夺取全国政权而奋斗的党，成为一个领导人民掌握政权并长期执政的党，从一个受到外部封锁状态下领导国家建设的党，成为在全面改革开放条件下领导国家建设的党。中国共产党所处社会环境变迁对其地位、作用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同时也要求中国共产党发扬自强不息、以人为本、求真务实创新的精神，发挥主体能动作用，探索政党文化创新的路径，推动政党文化的创新，进一步巩固和发展中国特色政党制度。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与政治协商制度经过几十年的实践已经形成了基本的框架，基本走上了制度化的轨道，但也还存在一些不容忽视的问题。在经济全球化特别是当前世界金融危机影响下，中国要面对政治上、文化上、价值观等方面的强有力冲击和巨大挑战，西方敌对势力总是千方百计想摧毁中国的政治体制、政党制度。那么，怎样趋利避害，掌握主动，建设、创新政党文化，巩固发展中国特色政党制度，是执政的中国共产党必须认真思考和解决的重要问题。

（一）保持意识形态的与时俱进，加强多党合作的法制化建设

创新是文化的本质特征，文化创新是一种扬弃，需要文化的传统来支撑，必须处理好创新和传承的关系。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是中国共产党政党文化的核心内容，它规定了中国共产党的价值体系、目标取向和行为取向，奠定了政党的结构和制度基础。如果抛弃了这一核心内容，就会使共产党自身及其领导的中国历史失去合法性和合理性。

中国特色政党制度是在长期的革命和建设过程中逐步形成发展起来的,在长期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中共和各民主党派风雨同舟，共同奋斗，逐步形成了稳定的合作关系,目前已经形成了基本的框架，走上了制度化的轨道。1987年10月中共十三大后，加快了多党合作制度化建设的步伐，中共十四大、十五大、十六大、十七大都明确提出了多党合作制度建设的任务。1989年12月中共颁布的[1989（14）号]文件和2005年颁发的[2005（5）号]文件是多党合作制度化建设的两个重要里程碑。尽管如此，多党合作制度在实践中也还存在许多不容忽视的问题，需要不断完善。我国关于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具体内容的规定几乎全部停留于党的政策和政协文件层面，法律还没有参加到规范这一制度的过程中来。《宪法》中“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将长期存在和发展”只是原则性规定，并无展开，缺乏对这一制度的明确具体的法律规定。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否需要法制化，学术界有两种截然相反的看法。我们认为，在党和国家明确了“依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治国方略的今天，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具体内容在宪法中做出明确具体的规定，不仅必要，而且可行，同时也是依法治国的客观需要。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在国家政治生活中的地位、活动准则，不能仅仅依据党的文件、方针政策，更不能依据某位领导人的讲话。中国共产党保持意识形态的与时俱进，在党的政策、规范基础上，用法律形式明确政党含义，划清政党与其他社会团体的界限，明确各政党的工作程序、机构设置、经费来源及其使用限度，明确各政党与国家机关、社会团体的相互关系，明确执政党的执政方式和参政党的参政方式，进一步明确政治协商会议的法律地位，并有计划、有步骤脚踏实地加以实施和推进，将有利于解决多党合作事业中存在的问题，加快多党合作事业的深入发展。

人民政协是中国共产党同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团结合作，进行政治协商互相监督的政治组织，是多党合作制度的重要载体。对人民政协而言，自1949年9月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召开至今，一直靠政策文件、规章制度、理论经验来指导、规范和推动工作，但在依法治国的大背景下，政策文件、规章制度、理论经验的效力远远不够，必须进一步加强政协工作的法律法规建设。首先要对政治协商、民主监督、参政议政三项职能的范围、办法、时间、结果等做出法律上的明确规定，使政协的政治协商真正成为党和政府科学决策的重要环节，民主监督真正成为我国监督体系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参政议政成为建设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重要内容。其次，政协职能主要通过会议、视察、调研三种活动方式和建议案、提案两种文字形式履行，对这三种活动方式和两种文字形式制定具体可操作的法律能有效规范工作的开展。另外，党委、政府要为政协履行职能提供方便，创造条件，从人力、物力、财力各方面给予保证，有关部门要在政协履行职能时积极配合，都需要法律来明确。

（二）创新政党政治价值，进一步规范多党合作的政治关系。

如前所述，政治价值是政党文化的主要内涵之一。政治价值的作用在于决定社会生活的意义、方向和目标，提供人民行为评价的标准，规定社会生活组织安排的基本原则⑾。马克思主义认为，政治价值属于社会上层建筑，受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和经济关系的制约。“是政治客体与政治主体之间的一种必然性关系，反映的是人与人的政治利益关系”。有什么样的政治实践活动，就会有什么样的政治价值观念。⑿中国共产党的性质和意识形态决定其从事的政治实践的远期目标是实现共产主义，近期目标是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因此，中国共产党政治价值的主体，除了它自身以外，还包括各民主党派在内的广大人民和中华民族。中国共产党要实现不论是远期目标还是近期目标，除了自身的努力，还要团结包括各民主党派在内的所有中华儿女一起共同奋斗。在多党合作的政治格局中，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的关系是执政党与参政党的关系，是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但中国共产党对民主党派的领导是政治领导，也就是政治原则、政治方向和重大方针政策的领导。实现这种领导的途径主要是民主协商、宣传教育和中共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充分有效地利用这些途径，是尊重各民主党派开展工作、调动他们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实现更有效的多党合作的需要，也是改善中国共产党对民主党派领导的需要。中国共产党在处理多党合作的政治关系时，必须适应时代社会发展要求，不断创新政党政治价值，树立平等、自由、发展、民主、权力、和谐的政治价值观，改善领导方式，在宪法和法律范围内，最大限度地让民主党派在思想上独立思考，拓宽渠道让民主党派发表对国家大政方针的意见，表明自己的态度，组织上独立开展活动，自主地决定内部结构、人事安排和成员发展。/同时，按照中发【1989（14）号】文件规定，各民主党派是参政党。作为参政党，民主党派与其他社会团体、人民群众参政议政不同，应该作为政党直接参政，这就要求共产党有针对性地对多党合作制度的运作机制加以适当的调整，扩大参政党参政议政的程度，加强同参政党在政权层次上的合作，保证各民主党派以一定数量的成员被选为人民代表参加各级人民代表大会，按照法定程序以一定数量的人数出任各级国家机构的领导职务，参加国家大政方针的协商，参加公共事务的管理，参与国家方针政策和法律法规的制定执行⒀。

（三）创新政党制度规范，加强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的相互监督

政党文化中制度文化的缺失会产生非常严重的后果。文化大革命的沉痛教训就是没有把党内民主和国家政治生活民主加以制度化、法律化，或者是虽然制定了法律、规则，却没有权威，人大于法。基于这样的教训和认识，中国共产党越来越强调制度建设，在政党文化中，强调思想道德的同时，突出制度建设的作用和意义。

早在20世纪50年代，毛泽东在提出“长期共存，互相监督”方针时，就明确指出：“为什么要让民主党派监督共产党呢？这是因为一个党同一个人一样，耳边很需要听到不同的声音。大家知道，主要监督共产党的是劳动人民和党员群众。但是有了民主党派，对我们更为有益。”⒁可见多党合作政党体制设置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为了加强对共产党的监督，防止执政党内可能出现的腐败现象，扩大民主。

当前，民主监督相对政治协商、参政议政来说，落实得不够。究其原因，除了民主党派对共产党的监督意识不强，监督行为乏力外，关键还是民主党派对共产党的监督缺乏相关制度作为有力保障。

那么要解决多党合作中民主党派民主监督不力的问题，首先当然要着力培养民主党派对共产党的监督意识，鼓励他们积极地监督中国共产党各级领导班子的领导人和党的组织。同时在寓监督于政治协商之中、监督以政治协商为前提的层次上，应逐步强化体现其应有的特殊形式和制度性、法律性的约束作用。当然，在强调民主党派对共产党的监督的同时，不能偏废中国共产党对各民主党派的监督。监督是双向的，只有保持健康的双向监督，才能保证多党合作的健康发展。

注释：

①赵理富：政党文化探析[J],湖北行政学院学报，2002，（5）：P21-26.

②王沪宁：《从政党文化看执政党建设》[J]，解放日报1989年5月24日.

③江泽民：《江泽民文选》[M]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P553-554.

④虞崇胜：《政治文明论证》[M]，武汉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P155.

⑤王乐理：《政治文化导论》[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P84.

⑥王沪宁：《从政党文化看执政党建设》[J]，《解放日报》，1989年5月24日.

⑦毛泽东:《毛泽东选集》[M]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P606.

⑧李元书：《政治发展导论》[M]，商务印书馆，2001年版，P401.

⑨杨光斌:《政治学导论》[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P79.

⑩荣敬本、高新军:《政党比较研究资料》[M]，中央编译出版社，2002年版，P259-260.

⑾燕继荣:《政治学十五讲》[M]，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P68.

⑿刘德厚：《广义政治论——政治关系社会化分析原理》[M]，武汉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P114.

⒀赵理富：《政党的灵魂——中国共产党政党文化研究》【M】，武汉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P282-283.

⒁毛泽东:《毛泽东著作选读》[M]下册，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P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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